“超级网红”在哪里?算法难以押中的一道题

发布时间:2024-12-24 04:15:24 来源: sp20241224

  首先我们要承认,互联网生态下,确实有“很不讲理”的一面。比如古早网红留几手、大冰最近又翻红了,他们俩成名于3G网速年代,当年走红的“标签”分别是段子手和畅销书作家。流量虽然来了又去,不过只要仍在活跃着贡献内容,无论上离婚综艺还是每日直播连麦网友,他们终于熬到了流量的轮回。“网红”历来被认为是职业寿命极短的职业,他们为什么又红了?面对这种“莫名其妙”的互联网现象,绝大多数网友没有能力和条件去进行深入地研究,但是他们又需要一个答案来说服自己,于是,两个所谓的“答案”在互联网出现。

  一种“答案”是“天命论”,本来的普通人突然有一天成为拥有几百万、上千万粉丝的超级网红,就像买彩票中了几百万、上千万的大奖一样,靠的就是运气,就是偶然的机会,也就是所谓的“天命难违”。另外一种“答案”,则更像是一种“阴谋论”,认为一些网红的一夜爆红,是平台的力捧和算法的推荐,也就是人为和技术共同的结果。

  然而我们不得不说,这两种答案,都属于无稽之谈,只要细究一下,其实经不起推敲。所谓的“天命论”,既忽视了网红自身所具备的特质,同时也忽视了他们的付出。而“阴谋论”更加离谱,因为短视频和直播平台,既没有动力和意愿去捧红一个人,同时也没有能力随便找一个人然后把他塑造成网红里的“大神”,也就是“造神”。其实这也不难理解,就像现在很多明星都属于各大娱乐公司,娱乐公司自然想多捧红几个。但是娱乐公司也不是说想让谁红谁就红,对于一些缺乏观众缘的明星,无论你怎么捧,他(她)可能也红不起来。在这种情况下,娱乐公司也无法预知谁能够爆红大火。

  然而,多数中国人从小所接受的传统教育,就是给每个问题都找到一个确定性的答案。对于一些人突然在网络世界爆红,他们也同样需要一个答案。但是波兰社会学家齐格蒙特·鲍曼曾提出“流动的现代性”,他强调现代社会的特征就是无固定形态的、流动的、液态的。现在“超级网红”现象,其实很好地印证了社会学家鲍曼的观点,所以“超级网红”也不是固定的,而是流动的、变化的,这往往超出了平台的掌控能力。

  现在我们来说说“超级网红”诞生的真正原因。但是这个真正原因,并不是单一的,而是牵涉到很多很多的方面。换言之,不管是现在的郭有才、于文亮,还是更早的李子柒、Papi酱,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千千万万的网红当中脱颖而出,成为拥有众多粉丝,在互联网上也拥有很大影响力的“超级网红”,都是多种作用力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。

  每个时代和社会,都有属于自己的“网红”,只不过在互联网时代,一个本来如你我一样的普通人,可以有机会通过自媒体来展示自己才艺技能,然后被更多网友发现,于是纷纷送上自己的点赞,红心,或转发。当然了,这只是他们可能成为超级网红的第一步,仅有这些还远远不够。一些MCN机构,甚至一些地方政府,也需要发现、挖掘和培养“超级网红”,这样可以带来流量,可以带来利益,所以他们同样也是塑造“超级网红”的力量之一。

  现在说说一个更加核心的问题。网络上大大小小的网红几十万、几百万,为什么最后成为“超级网红”的是他而不是他?这就需要说到“超级网红”在成为“超级网红”之前的个人能力、才艺、意志力等等这些特质因素了。郭有才在爆红之前,至少已经小火过一次,他曾在2022年与千万粉丝主播连麦,直播唱歌有一定粉丝基础,和女友的故事契合大众对“草根逆袭”的期待,正能量是他的特质;“山东拉面哥”程运付在爆红之前,把三块钱的拉面也卖了很多年了,厚道就是他的特质;而诸如李子柒、张同学等等,则是向我们展示了一种我们向往,但是暂时又无法体验的生活而走红,这说到底也是他们的一种特质。如果你愿意花点时间和精力去对比,去研究一番,不难发现,几乎每一个“超级网红”的身上,都有一种或多种不同于他人的特质,正是这些特质,提供给了其他网友他们在心理或情感上需要的东西,所以才有越来越多人关注他们的账号,转发他们的视频,最后以一种触动网友的方式,帮助他们获得了“超级网红”的称呼。

  从根本上而言,平台就是一个渠道,一个舞台,它无法决定谁会成为下一个“超级网红”。尤其当主播已经成为国家认证的新职业,背后有一套成熟的运作机制,在这套运作机制里面,需要像节目导演一样,提前写好直播脚本;需要主播、助播、运营等角色的精密配合;还需要精心打磨直播内容,积极与网友互动等。所以,平台上有网红交替走红的现场,却没有决定谁走红的“造神”能力。而且伴随着互联网生态的日渐成熟,今后“超级网红”的诞生,将越来越和网红个人的特质以及成熟的运作机制有关,算法则只是通过自己的“运算能力”,识别出好的特质和内容,然后推荐给有需要的网友。(文/苑广阔) 【编辑:胡寒笑】